采访人物: 黄艺,女,38岁,大学中文系毕业,现为教师
和平常每一个情感受伤者一样,黄艺通过电话找到我,依旧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我拎着湿漉漉的电话线听着她的哭声,一直被感动,于是相约见面。
黄艺个子高高的,鹅蛋脸,长卷发叮叮当当的垂到半背。应该说,她是一个耐看的女性,并且举手投足为人处世有一种天然的魔力,全然不同于电话里的声音给我的苍老、急躁、毫无生机的感觉。
各自离婚大家组建了一个家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本来我不想再提,但它仍在伤害着我目前的正常生活。而讲述的过程,也是历程的过程,这会又一次伤害我。
但我又深知,假如我不把埋藏在心底里的这类垃圾倒出来,它非常或许会腐化成另一种东西的燃料。
我不了解在这种具备强腐蚀性的燃料有哪些用途下,我的内心会有什么样的燃烧,我会干出什么傻事最后又会致使什么样的恶果。
所以我最后决定找你倾诉,期望能从你或者其他读者那里得到一点儿答案,以解我心头困惑。
我是一名教师。在同行中,论业务能力,我自信是个佼佼者。私底下,我一个人又经商,而且相当成功,所以我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
26岁那年,我走进围城。老公是一般员工,无甚优点,也无大的缺点。
在我生活的迷惘时期,一不留心大家就成了夫妻,然后稀里糊涂过了一段日子,然后非常快厌倦,非常快分手。可怜我的首次婚姻,就像石沉大海,非常快就悄无声息。
在我还没有离婚时,经人介绍,我认识了明。明大我十多岁,是名工程师。那时他也正挣扎在婚姻的苦难里。大家一见面便产生好感。
一段时期后,大家双双结束了我们的婚姻,携带各自的孩子组成了一个四口之家。
结束首次婚姻,我的心情就像从一个没好感的陌生城市走出,对下一个城市的热烈向往,非常快代替了由于离去自然产生的淡淡的忧愁。
那个未知的光明的前景激荡着我,想着幸福开始从脚尖处向前弥漫,我的心情一度非常敞亮。
但其实我内心是有过挣扎的。这大概是所有再婚者的烦恼。首次走夜路被蛇咬了一口,第二次走夜路心一直慌。
那个马上成为我老公的人,我了解致使他首次婚姻死亡的毒瘤,并不完全在于他老婆的平庸、懒惰、不思进取,甚至不会如何调配夫妻之间的感情等,还有源于他的感情背叛。
他曾与一位大他十多岁的女性维持情人关系达十多年之久。
十多年,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十多年光阴与用情,小树苗长成大树,就连生冷的石头捂在心口也可以变暖,岂是说断就断得了的?
可是我来不及细想,双脚就已第三踏了进来。再婚者好像都小心又慌乱,最后只好由心情来决定所有。心情好,就往好处想,就嫁。
就如此,我把我的第二次婚姻交给了这个我不太信赖,而又寄期望于他能改过自新的满身疮疤的男性。
新婚初期,我常常如此问自己:这种打造在废墟之上的婚姻之屋,是更牢靠还是更虚弱?我无从得知。
可是,我了解这取决于屋里的主人。假如他在乎过去的破碎,便势必在这片破碎上重建房子时多下苦功于打地基或是不断花时间在修缮上,房子便势必更牢靠。反之,便如先天贫血再加后天营养不好的,毁灭只待时日。
遭遇不忠老公继续忘年恋
可喜的是,结婚以后生活比我想象中幸福得多。
我与他的情感生活和两性生活都是和谐的。我的孩子与他的孩子,还有我的爸爸与他的爸爸相处都非常融洽。六个人组成了一个乐园。
蜂蜜一样的阳光流淌在大家宽大的屋子里。每一个人都含着笑,从一间屋走向另一间屋,眼里溢出幸福的光泽。
这一个拼凑起来的家,就像是用这个瓶子的盖去扣另一个瓶子的口,竟是没办法想象的严实合缝。
我非常认可。这比想象中好。朋友们也都惊奇。每次四个人出去散步,朋友们都赞叹,再婚能有这样和谐,不说奇迹,也算罕见。
生活待我不薄,让我拥有不俗的外表和成功的事业,又让我拥有普通人很难得到的幸福的第二次婚姻。
一位闺中女朋友夸我之余,又透露给我一个消息:我老公常常在沙坪公园那一带出现。沙坪公园那一带,过去有我疼痛的记忆。
老公的旧情人就住在那里。结婚以前由于这个女性,我硬逼着明做出唯一的选择,非此即彼。
明在那一带徘徊,淌下了痛苦的泪水。最后明选择了我,之后大家从同居到结婚,到今天已经一同生活了十多年,他不也是每天下班就回家,夜夜与我同床共寝吗?难道他大白天去偷情?
了解我老公过去的女朋友善意的提醒像一个温顺的带子,另一头却系着个炸雷,将我的脑顶炸了个窟窿。
我毫不犹豫就往那方面想:肯定是老公背叛了我!我的脑袋嗡嗡响。
将电话清单打印出来,一个熟知的号码隔三岔五地出目前眼前,是那样刺眼。一聊就是四五十分钟!
想那一个男性握着电话,徘徊街头,久久长长地握着电话线不愿放手,只为相思。而线的另一头,却是一双皱纹密布青筋暴凸的手紧紧攥着。
那是一个六十有余的老太婆的手啊,大我老公接近二十岁啊。那个一把抓上去就是一把柔软的老太婆,叫我怎么样把她与我的老公放在一块儿想!
老公承认了,我的心立刻被撕开一道口子,尽管我早有思想筹备。我就那样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好一会儿。
敏锐的孩子们非常快了解家发生了什么事。家立刻混乱起来。他那已上高中的孩子找他谈话,青嫩的一张脸竟布满成年人的严肃。
他仿佛一下长大成人,需要在重点时刻站出来讲说话,力求挽救这个或许会破碎的家。
孩子说,他在新家生活的这几年比他在原来那个家生活十多年得到的快乐要多得多。我了解孩子说这话的用意。
这是一个性格极其内向的孩子,和大部分因家庭不和致性格缺点的孩子一样,他是敏锐的、自卑的。可以在一大伙子面前站出来脸红脖子粗的说一通话,可见他攒积了多么大的勇气,又可以想象他多么害怕这个家被拆散。
他又来安慰我,眼里噙着泪,声声阿姨叫得我心碎。
在危急时刻,孩子的忽然成熟比孩子的哭声更让人揪心。我想,即便他爸爸犯再大的错误,我可能也走不出这个家。我爱这个家和家的所有成员。
但我需要弄了解他为何要背叛我。难道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还敌不过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
我虽不是貌美如花,但我自信我是好看的,并且我年轻,还有不少不少钱。老公有哪些理由去找一个年老色衰的女性作情人?
束手无策我很难面对这所有
由于性。
我吓了一大跳。面前出现一个形容佝偻的老妪。
老公的回答让我没办法相信,又不能不相信。这个本来不可思议的故事,总得要有个起因。
老公向我描述老太吸引他的原因,我在这里没办法向你说出口。我哑口无言地听完,只能在心里暗暗叫天,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居然这样之大。竟有人可以不遵循生理规律。
可是我一直认为还有哪些吸引了我老公。他不是一个非常差劲的人,他身高1.7米多,长相也不赖,并且职业也非常体面。
我相信赖何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壮年男子要同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做情人肯定得有不可抗拒的原因。
我决定悄悄跟踪老太太。我想看看实质日常的她,有多大的魔力能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痴痴爱她近二十年。
老太太个子高大、健硕,常穿一套黑色衣裤,看着精明强干,步履稳健,比实质年龄小不少。短发齐耳,烫过,如棉花般蓬松的头发末端有琐碎的卷发。发质粗黑,显然经过了精心收拾。去菜市,手挽一菜篮,和千千万万个勤俭持家的老人一样,这里问问、那里瞧瞧,问价、杀价、到公平秤去试秤。
从外表看,老太太实在和她的同龄人没多大差别。
我想象不出,20年前,当她40多岁时,她是以一副什么样的身材走进一个年轻有为的20多岁男生的内心世界。
我期望彻底弄了解一些事。可是好像你越想弄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越是不明确。事情刚发生那段时间,我有近半个月时间通宵失眠。
我没敢告诉明,我常常接到匿名电话,骂我抢了其他人的老公。
我了解这是老太太指使其他人所为。骚扰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恶意中伤,可是我却无论怎么样走不出由这类无数的骂声织成的网,一时晕头转向:难道我果真抢了人家的老公?
这段忘年恋穿越了明的两次婚姻,伤害了明的两个女性。
而明,甘愿冒着或许有一天会因东窗事发而致幸福家庭破裂的危险一直与那老太维持着地下情人的关系,可见明是爱她的。
老太顽固地觉得明是她的老公,可以想象她对明是挚诚的和执着的。这一近20年的感情,没能得到合法保证的所谓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爱?
我提出三人坐在一块谈谈。明坚决不允。他觉得我是年轻的,这明显优于老太的外表会对老太导致伤害。
从这一点我也可以看出明是爱老太的。他们给我的感觉是,两人都在努力为他们织一张温顺的网,力求最大限度地保护他们,减轻对他们的伤害。
我的烦恼正在于此。所以假如说我可以原谅一个人肉体暂时出轨的话,那样对于灵魂出轨,我却没办法消受。
说丑陋一点,我宁可他进夜总会,由于心可以非常快收回来。可灵魂出轨,却是飘飘荡荡无所依傍。莫说旁人无计可施,就是他本人,怕也是想回,却迷途难返。
采访后记:目前,就是所有
茶馆里,黄艺第三流下了泪水。她像个不慎溺水的孩子,眼里闪着惊惶,全身湿湿的不知所措,只不过连连问记者:我该如何解决呢?
这是一个感情上叫真的女子,她的问题不断如水泡般冒出。
她问:我了解我老公是爱我的,可我如何了解老公不是爱我的钱,而是爱我本人?他爱我如何还要去偷情?我如何确定他以后不背叛我?还有他如何会爱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我如何挽救肉体与情感都双双出轨的老公?等等。
我只能告诉她,每一个人都要历程很多风风雨雨。面对势必要发生的事件,坦然同意是最好方法。
这时,目前,就是所有。目前的那个人假如爱你,你就觉得他是爱你的。目前的那个人假如没背叛你,你就觉得他以后也不会背叛你。
大家没法主宰另一个人的思想,好似大家没办法预测将来。就让大家给自己找一些开心的理由吧,累了,总得要靠着什么歇歇。